【神州乐器网讯】美国费城交响乐团是个很神奇的乐团:1925年,他们第一个通过电动录音技术灌制唱片;1929年,他们第一个在广播电台进行商业演出;1937年,他们第一个为电影演奏原声音乐;1948年,他们第一个被电视台进行全美转播;1973年,他们第一个把古典音乐带到中国市场;1997年,他们第一个通过互联网,将现场演出音频向公众播出。
作为世界上惟一一支连续三年访问中国的乐团,他们刚刚结束本轮包括二三线城市在内的一系列演出,这也是第一个到中国二三线城市演出的乐团。记者对话费城交响乐团团长兼首席执行官Allison Vulgamore,没有传承创新的老生常谈,只看这些神奇背后的市场考量。
“文化交流不够,合作需有共同愿景”
记者:作为世界上惟一一支连续三年访问中国国家大剧院的交响乐团,其间的磨合过程与合作的建立给您怎样的印象?
Allison Vulgamore:好合作必然都是面向未来的,是在双方有了解的前提下建立的,而且双方有共同的想象和愿景。费城交响乐团和中国国家大剧院两个机构是相似的,演出场所和对未来的希望是一样的。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国家大剧院陈平院长在他身上看到的,这也是他在我身上看到的。我立刻就意识到国家大剧院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演出场所,重要的是有艺术机构的生产力和对艺术的想像力。我看到大剧院有大量各种各样的活动、交响、歌剧演出,还有各种教育项目。
记者:这三年里您感受到北京古典音乐市场的变化了吗?你们的合作是否也有了变化?
Allison Vulgamore:如果说过去是文化交流了解的时代,那么未来就是共同想象的时代。中国乐迷对我们的音乐是很有热情的。费交最早进入中国演出,要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今天我们来国家大剧院,就是听过费交乐团那一代人的儿子、孙子、孙女。
合作了三年,双方都变成了老搭档,变得更睿智了。我们能分享经验,双方都知道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去做。从最开始到现在,越来越顺利,重要的开始是有共同的想象,这是能久远合作的保障,并非再针对单一项目、单一演出或者单一合作者的情感关系纽带。今年11月,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将会访问费城。
“中国年轻市场足以打动赞助商”
记者:采访中很多歌唱家告诉我,国外的古典乐和歌剧都是老年人的世界,站在台上看过去,是白发苍苍一片,而中国不同,您有这样的感受吗?
Allison Vulgamore:当然,你知道这让我有多激动吗?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我特别邀请了我们的8个赞助人来全程跟随中国巡演,他们在演出现场看到观众都无比惊讶,怎么会这么年轻!我是团长,有时候会很“狡猾”地把这个功劳拉到自己身上,当他们问我中国市场观众怎么会这么年轻的时候,我会说,因为我们在全球都在培养年轻的听众。但这也反观出,年轻市场让他们激动,让他们感受到了更多的机会。
记者:这次费交访问中国,日程单上排列了很多二三线城市,您如何判断中国二三线城市的市场?
Allison Vulgamore:可以肯定二三线城市有强烈的需求,因为我们被不断邀请去长沙等城市。就我所知,就有两个城市的剧院代表听了我们的音乐会,今天会和他们的代表碰头,谈2016年和2017年的合作计划。
二三线城市的变化和北京的变化一样突出。有很多新建的音乐厅对我们很感兴趣,越来越多的交响乐团希望能与我们合作,对西方古典音乐的需求量大而且多样。我们并非在每个城市都做一样的演出,有的要非常盛大的交响音乐会,有的侧重其他合作,或者是大师班指导,或者是社区合作,或者是小型音乐会。我们也并非演出几场就走掉了,而是不断在想象拓展的空间,做独一无二的项目计划,这个过程美丽又复杂。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古典音乐的表现有了很强的创意和更大的吸引力。
“古典音乐的未来在年轻人”
记者:费交是个有百年历史的乐团,对于任何一个有历史的乐团传承创新都会是一对看似矛盾又相伴相生的问题,您有怎样的经验?
Allison Vulgamore:古典音乐和费城交响乐团的未来都在年轻人。我们要重塑新听众,他们不仅有听觉的要求,也有视觉的要求。我们在美国29个项目中有六个舞台会有特别的设计,有投影或者其他的设备,是传统交响音乐会没有的。
我们还在iTunes开发了一个App,在音乐会上可以去选作品的某一个小节,去看详细的作品介绍和演进,了解乐章在整个作品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这是一个可以轻松自我学习的应用软件,让大家实时去看演奏的情况。因为指挥对作品都有不同的理解,演奏的速度也会有所不同,我们的App还可以追踪演奏进度。昨晚我们的指挥雅尼克做茶可夫斯基的时候,调子就很快。不同的进度对古典乐的欣赏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这是非常有开创性的工作。我们有很多第一个,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第一。
还有,音乐会通常是不能拍照的,但我们会在特定时段允许拍照,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把演出照片放在社交网站上,你能感受到古典音乐就在身边。演出时间、地点也尝试去变革,咖啡厅、学校都可以去演出,不是演出的时候灯是调暗的,让演出不仅仅是音乐家的事,而成为观众可以参与的事。当然,首先保证音乐会是最棒、最好的,其他项目会逐渐去开发。
记者:年轻和上了年纪的人对古典音乐的需求是否也会不同?
Allison Vulgamore:这是一个好问题,这也正是我随时都在考虑的,先肯定地告诉你有区别。作为一个古典音乐爱好者,如果他年龄比较大,而他在现场看见年轻的乐迷会非常开心。我就曾经和一个美国观众聊天,他说上次古典音乐的灯光开得太亮了,他不喜欢,但是如果你觉得这更适合年轻观众的口味,那我也可以接受。
其实我们不会把他们叫年长听众,而是把他们叫做“遗产听众”,或者是“传承听众”。还有一个故事,有个年长的听众听了我们有创新尝试的一场音乐会,他离开时在票房留了一张很大金额的捐款,还写了张条子说,尽管这种方式并不是他钟爱的,也并不适合他的口味,但这是为未来准备的,所以一定支持。
团长的工作是做任何事都要想未来,一方面要保证痴迷于古典音乐的人能享受到高质量的音乐会,另一方面要设计创新的体验,为古典音乐找到更多的知音,不断尝试、创新,抓住未来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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