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乐器网讯 民族音乐会《大音华章》算是上海民族乐团近年最重大的一台创作项目。“大音”来源于老子的“大音希声”,“华章”代表中国传统音乐历史悠远,有从远古走来,向未来走去的寓意。本场音乐会,便是要解析中华民族音乐传承发展的脉络和艺术特色,“但并不是做中国音乐的编年史。”民乐团团长罗小慈说。
音乐会汇集了民乐团老中青三代演奏家:老一辈里有古琴演奏家龚一压阵;中生代有周韬、李裕祥等领衔;年轻一代如胡晨韵、汤晓风等也是星光熠熠,担纲了音乐会大部分的独奏、领奏。老中青三代同台的梯队设计,也暗合了本场音乐会的主题——从历史走向未来。作为上海国际艺术节参演项目,《大音华章》昨晚在上海大剧院开演。
“不能抱着《二泉映月》不放”
当晚的音乐会分五个篇章上演了十首民乐,其中,原创新作占了90%。上半场中的《汲古》、《和鸣》、《华丽》、《丝路》、《国风》,下半场里的《神州浩歌》、《大梦东方》都是新作。
除民乐团艺术总监王甫建参与创作,民乐团还邀请了唐建平、张朝等作曲名家,以及王云飞、陈哲等青年作曲家写曲。
几乎每首作品都经历了推翻、重写、再修改的历程。“不管是大作曲家还是年轻一辈,通通都被打回去,中间来了好多回合。”罗小慈说,早在委约初期,他们便与作曲家沟通了多次,音乐上力求有千年文明积淀的古风感,又能符合当代人的审美。
以往的音乐会每首曲子都相对独立,《大音华章》却是一台综合性音乐会,艺术总监王甫建对音乐会有总体的文学构思,曲子都要嵌在构思里编排,除了要和总体契合,上下连接也要合理,并非完全独立。
原创比例这么高,会不会担心观众接受度?“担心也得尝试。”罗小慈称,出作品、出人才、出影响力是民乐团现今最重要的任务,因为民乐没有老本可以吃。“民间音乐、古琴等文人音乐是留了些好作品,但建国以来作曲家为民族乐队编写的曲目远远不够。”算下来,民乐团常演的曲目约有上百首,两三年轮一遍差不多就演完了,又有哪些能被真正接受和喜欢?
“我们不能一直抱着《二泉映月》、《赛马》不放,这些经典远不能满足现代观众的要求。”罗小慈说,创新,是民乐团从演出一线得来的最切身体会,“我们必须积累作品,要么原创,要么重编经典,不然没出路。”
今年9月,民乐团通过了一个三年委约创作计划、一个青年人才培养计划,还建立了“海内外创作资源库”。目前,资源库里约有数百位作曲家。“创作就像赌博一样有风险,可能委约了十首,只有两三首成功。我们和作曲家也有一个磨合过程,他的审美追求、发展思路是否和乐团匹配,要筛选后才能找到对路的人。”
首尝导演包装制
和以往传统的民族音乐会不同,这回,民乐团首次采用导演团队做了统一的美学设计和包装。导演韩杰来自中国国家话剧院,舞美/灯光设计王瑞国是国家一级舞美设计师。
“之前的音乐会,乐队从头到尾坐在台上,只有独奏、协奏、合奏等变化,有曲有谱就行了,没有其他辅助手段。”《大音华章》完全打破了以往的呈现方式,形式上做足了仪式感。
一曲《汲古》为音乐会开篇,8000多年前中国音乐最古早的形态尽现于人前:台前一层透明幕布从天垂落,隐隐绰绰间,宇宙星际、日月星辰、天地山河接连于幕布上生发变幻,寓意宇宙天际混沌初开的文明之光。幕后立了一座远山,山上一轮大黄圆月,月下错落站了三人,骨笛、排箫、篪、埙相继吹起,乐声原始又古朴,让人如置身远古蛮荒大山,连耳边吹的都似古风。
为演奏好这些几乎失传的古乐器,不少演奏家亲身参与到乐器的定制工作中。距今有8000年历史的骨笛是中国最古早的乐器,为表古意,演奏家顾剑楠特按骨笛音色自制了一枚“竹制”骨笛。竹笛演奏家李宛慈则邀请一位江苏师傅特制了篪。篪与笛子同为吹管乐器,演奏方式却不尽相同,吹篪时,演奏家的右手需反过来,为适应这一演奏方式,李宛慈在台下勤练了不少时间。
曲目转至《华丽》和《丝路》时,又以多民族的音乐融合展现出丝路文明的交融。前者将敦煌式的飞天壁画投影于幕布,后者干脆将茫茫一片戈壁沙漠搬上台,以幕布为区隔,独奏家跪坐于布前,伴奏乐队则居于幕后,给人飘渺的美感。
说到为什么会请导演团队加盟,罗小慈解释,“现在年轻人的选择很多,电影、话剧、音乐剧……艺术一定要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和想象。中国传统音乐的基因天生就有场景感和故事感,比如 月下抚琴 就很有画面感,这种意境和留白都可以在台上体现。民乐发展到现在必须另辟蹊径。中国音乐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不一定非得借用西方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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