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岁的钢琴老爷爷阿贝·西蒙,昨晚坐车到达上海音乐厅演员入口处时,工作人员正站在门外紧张地看着手表。老爷爷下了车,整理一下衣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上舞台,时针正好指向开演时间19:30。据说,这位钢琴家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是掐准时间抵达演出场所直接上舞台。傍晚的上海车水马龙,从酒店到音乐厅路途不短,他依然做到了几乎分秒不差。
专注投入 率性发挥
从侧幕走向钢琴的阿贝·西蒙,看上去并不老态龙钟。坐在琴凳上,扫视一下琴键,他毫不犹豫地十指抚键,开始了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十分漫长的全场音乐会演奏。舒曼的《花纹》和《克莱斯莉亚娜》都是非常优美的钢琴曲,他的脸部表情从开始的一刹那就凝固了,专注严肃地紧盯着黑白键,十指却灵活地击打出跳跃多变的音符。缓慢的抒情乐段响起,每一次手指与琴键的接触,似乎都注入了真诚和多情;缓慢的乐段之后,他的双手突然掠过键盘,那种恣意发挥的灵动,再现了年少时的轻狂。
轻轻哼唱 自然流露
用傅聪的话说,学习肖邦的24首前奏曲是一项艰巨的工作,因为这是一部空前绝后的作品。但是,聆听阿贝·西蒙在音乐会下半场演奏这部作品,却是一次丰富的人生情感体验和绝妙的艺术享受。他还是保持着凝固的严肃面容,好像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突然传来椅子的异响和听众的咳嗽声,他也浑然不觉。随着起伏的旋律,隐隐传来男低音哼唱,四处搜寻许久,才发现哼唱声竟然来自阿贝·西蒙。尽管他嘴型丝毫未动、十指忙碌翻飞,却是用心在怡然自得地歌唱。
阿贝·西蒙此次是应邀第一次来沪,临行前,老伴生病卧床,但为能参加上海国际钢琴大师艺术周,他没有更改行程。在听众的热烈掌声中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返场谢幕的步履有点蹒跚,但面对热情的听众,他还是一次次坐在钢琴前,一连加演了克莱斯勒《爱的欢乐》等3首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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