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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韵、贺鲲当古琴遭逢现代情怀

2013年02月21日    来源:    

  【神州乐器网讯】几张茶桌旁静静地坐了许多人,郑晓韵和贺鲲在茶室中央,正做着准备。这是一个雅集,众人来这里,只为享受琴韵和琴歌的美妙,并在这美妙中感受时光的醇厚。大家——抚琴者、吟唱者、倾听者——聚在一处,共享一段静雅时光。

  郑晓韵和贺鲲带给大家的,是新形式的琴歌呈现——不以业已固定的形态按部就班地弹唱,而是呈现一首琴歌从开始到完成的整个动态,也就是他们把两人的交流、沟通与磨合也展现给大家,让众人既无看表演的隔离感,又在他们的交流中不时唤起自己内心的感受,甚至找到某些共鸣。这就像画家把画室开放给观众,让观众看到一幅画完成的整个过程,这就是我说的动态呈现。这样的形式是第一次,有人适应,有人会不适应。

  两人在前面“准备”着,也就是交流着:今天这样的气氛,以哪首琴歌开始?《秋风词》还是《关雎》或《阳关》?怎样让琴声和人声契合?怎样形成交错的层次?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试着,偶尔看看大家,好像要座中诸位也说出想法。

  茶室静雅,夜正深沉。桌上茶杯并置,木炭小火炉上,一圆腹粗陶茶壶,火不温不烈,正煮着老树大叶茶——茶室主人来自台湾,对茶道颇有讲究。电灯熄了,烛光摇曳,所有人都安静着,然后,“秋~风~清~,秋~月~明~”,欲言又止、欲止又放的吟唱,仿佛低眉的目光从地面抬起,琴声斑驳如月华穿透树荫洒落地面,光影荇藻交错,“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声音弱下去,又是目光的低垂,琴声如细流漫沙——他们开始了。

  完全不是那司空见惯、刻意讲究字正腔圆的效果啊,众人都被吸入琴声与人声的鸣和中。接下来的琴歌,每首开始前两人都沟通着,如果某一点有分歧,甚至停下来反复尝试,直至效果满意分歧消除。大家才发现,原来一个作品因理解和艺术处理的不同,很多地方,比如某个乐句,某个转折,竟可以出现多种变化。

  清曲由来近知音

  琴歌又称“弦歌”,是中国古琴艺术重要的组成部分。弦为鼓琴,歌为吟唱,琴歌就是古琴音乐与诗词歌赋的有机结合。弦与歌的结合,不是琴简单地为词配曲,或人声为琴伴唱,而是两者独立又相融,互生互长。好的琴歌,最高境界便是音乐、人声、意境等高度融合,让人欣赏时既得乐音之美、人声之魅,又得气韵之醇、意境之妙。这境界殊为难得,正因为难得,引来热爱者对它孜孜以求。

  贺鲲便是其中一位。气质绵柔的贺鲲近十年来致力于传统琴歌的传承与研究。几年前的北京求学,给了他更广阔的艺术视野,也触动他对琴歌演唱生出许多大胆的想法。他在学艺过程中观看并参加过很多琴歌演唱,在较长时间内都遵循传统方式演唱。但慢慢的,他觉得那不是他应该走下去的方向。琴歌历史悠久,早期的儒家师徒更是以“弦歌不辍”的形象影响了后世士大夫和文人墨客的生活方式。两千年来,琴歌传承不断,现在人们耳熟能详的传统歌曲如《阳关三叠》《关山月》《钗头凤》《长相思》等,便都是琴歌中的经典。但是,琴歌在上世纪一度衰败,因为某种断裂。近几年,热爱琴歌的人日益增多,很多人都将其作为业余爱好、怡情手段,所以大多继续遵循固有形式演唱。

  一个人对某事物有所爱,爱得将其纳入生活最重要的部分,既是一种幸福,也是折磨。不过贺鲲坚持着,他觉得在这条路上,不会永远孤独。于是,果真就遇上了知音,遇得有些偶然。2011年,从北京完成学业回成都的贺鲲参加一次古琴活动,休息时坐在郑晓韵身边。两人2004年参加古琴活动而相识,此后的演出和雅集,不时相遇,彼此都深有印象,但就是没有深入谈过对琴和琴歌的看法。这天的闲聊,不知怎么就进入了琴歌。都是年轻人,都是开放的心态,都对艺术执著,都接触了现代艺术观念,一下就有共鸣了。“我认为琴歌是一种独特的声音表达,我们应该首先关注如何从声音的视角去寻找琴与人声的契合,而不是先入为主地把它放在所谓的文化视域去过分想象。最终,它应该回归的是声音。”郑晓韵突然啪地甩出这么一句话来,让贺鲲吃了一惊——原来就在身边,就有人有着和他那样相似的看法。

  以后,两人不时相约,探讨并尝试琴歌不同的演唱方式。借鉴,消化,修正,创新,风格多样的演唱方式和表演形式,就这样在时光推移中渐渐融入了琴歌的气息。有时候,他们也约上洞箫高手张雷虎,因为在琴歌的传统里,箫也是重要角色。创新的尝试让人沉醉,常常是不经意地,他们就从下午进入了深夜。但却并不疲惫,而常有满心欣喜。磨出一首,又再磨出另一首,琴歌的海洋那样浩渺,足够他们穷其一生去追寻心中的梦想和目标。

  我弦君歌意如何

  2011年年末,一个念头在郑晓韵心中跳动。这是一个基于古琴和琴歌的跨媒体表演构想,细节虽然模糊,但似隐约似清晰的感觉和呈现方向,已足以让人激动。她想将构想变成现实。

  郑晓韵星期日将一众朋友约在一起,探讨实施构想的方案和可行性。坐下听她讲了大概,我也有些激动,它勾回我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一次,去听了几曲琴歌,心中索然。这些歌听过多次,不同的歌者唱出来都大同小异,听不出个人的理解、性格和音色。琴歌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古琴之迷人,正在其声韵之美。变化丰富的指法和“声”配合构成的“韵”,带给我们历久弥新的艺术享受,琴歌又何尝不需要“韵”来与“声”配合呢?我想起捷克音乐家斯美塔那、亚纳切克对传统音乐的继承性激活,隐约觉得,琴歌也不妨做一点“激活”。虽然无法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尤其是魏晋以降琴歌繁盛的时代,去观看古人怎么吟唱,但是看前人留下的文字,想想古人听了琴歌后既然会坠入“曲尽不知处,月高风满城”之境,那歌者的演唱,定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那种“民族唱法”吧?就算古人诗歌中有艺术夸张的成分,夸张也应该有所本——僵硬、教条化的歌吟,会给诗人带来夸张的冲动吗?

  一闪而过的念头,后来飞散而逝。现在,它却被打捞起来,让我禁不住又去想一想。郑晓韵的计划,是与贺鲲、张雷虎尝试一出全新的琴歌演唱会。我和郑晓韵交流,觉得可以对演唱会的表现形式如此设定:在和谐的气韵中,让琴、人声、箫、埙,以自由而又有框架限定的形式共同呈现,以扩大音乐的空间,丰富琴歌的表现力。琴是郑晓韵,人声贺鲲,箫、埙张雷虎,此外尚有作为配角的琵琶、阮等——后来,根据排练的音色效果,去掉了琵琶,改换了鼓、磬,由景徐友情出演。

  那说干就干了哦,郑晓韵说。干,我说,大家都给你扎起。围坐的五六人,有做现场音控的,有做服装的,人人都激动。想想看,当古琴相遇现代情怀,当传统弦歌结合当代艺术表现形式,将会呈现怎样全新的风貌和迷人风采?事实证明,这期待是值得的。

  “大隐”的新古典情态

  料峭春寒让人裹着冬服,贺鲲竟只着一袭汉服单衣,赤脚缓步于冰冷的水泥地面,浅唱着,进入歌曲吟唱的世界。抚琴的郑晓韵换上单薄长裙,弄箫的张雷虎一身黑色中山装。他们似乎远离了寒冷,时间久了,寒气渐入身体,贺鲲的嗓子沙哑了些,却似乎正适合他演唱伤婉一派的琴歌。

  已是第N场合练了。去年初决定开干,大家就投入到讨论、尝试与合练中,并取得令人兴奋的进展。几位主创不懈准备着,分场结构出来后,合练(反复尝试以找到最佳演绎方式)常常从下午持续到深夜,郑晓韵、贺鲲、张雷虎、景徐都像做了拼命三郎。琴歌悄悄改变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几个月后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对琴歌和琴歌所依托的传统文化,有了更深更具体的体悟。

  由一个念头而生成的梦想,在去年4月底成为现实。取名《大隐》的音乐会以“中国新古典情态音乐会”为定位,在李红刚支持下,在西村艺术空间举办了两场公益演出,吸引了几百位热爱古琴艺术和传统文化的各界人士前去分享。《大隐》呈现了琴歌表现的新形式,得到大家普遍称赞。“大隐”人自然高兴,但大家更希望《大隐》能传递一种精神取向和生活态度,分享者能完成一场在消费时代回归心灵生活的体验。

  现在,古琴艺术正被一些人时髦化、符号化,繁荣中隐藏危机。古琴艺术指向的是心灵生活,它不应该被异化为附庸风雅的工具。通过雅致的古琴艺术,领悟并感受心灵生活的温暖,重新贴近暌违已久的精致生活,做到这点,才是古琴真正的繁荣。

  《大隐》也是对所有参与者的磨练。最初的艺术构想虽未能全部实现,但有了开端,就有了继续的可能。音乐会后,郑晓韵辞去了她的铁饭碗工作,一心一意投身古琴世界。音乐,丰富了他们对生活的认识;生活,让他们更深地进入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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