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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经久不衰,历炼出无穷魅力

2011年03月03日    来源:安徽广播网    

  二胡,是我国影响最大、流传最广、最具代表性、最具中国气质和韵味的拉弦乐器。古代又称为“奚琴”、“嵇琴”,始于唐朝,已有一千多年历史。作为胡琴家族中的主要成员,二胡如今在全国各地都达到相当普及的程度,在民乐团中是主要的旋律乐器,亦是各族音乐中重要的伴奏乐器和主奏乐器。  

  话历史   发源于古代北方少数民族

  二胡始于唐朝,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它最早发源于我国古代北部地区的少数民族奚族,当时称为“奚琴”。奚族,在南北朝时称库莫奚,是居住在我国东北西拉木伦河流域的一个部落。唐末之时,一部分奚人西徙妫州(今河北省怀来县),别称西奚,五代十国时,东、西奚渐与契丹人相融合。

  宋代音乐理论家陈旸所著的《乐书》(卷一二八)中载有:“奚琴本胡乐也,出于弦鼗而形亦类焉,奚部所好之乐也。盖其制,两弦间以竹片轧之,至今民间用焉。 ”据陈旸所考,胡琴当为唐代末年我国北方西奚所用的一种乐器,它是在古代弹弦乐器弦鼗的基础上衍变发展而成的,其演奏方法与轧筝相似,完全是受到唐初汉族轧筝的影响所致,不同之处是胡琴只有两条琴弦,轧时竹片不在弦的上(外)面而处于两弦之间。

  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在《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中所写“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的诗句,一向是胡琴在唐代已开始流传的重要证据之一,虽然有学者认为这里的“胡琴”并非指二胡的前身拉弦乐器,而是指由胡部所传入的弹拨乐器,即今天的琵琶。但朱晓生表示,根据各种记载,二胡在唐代已经传播开来,却是不争的事实。盛唐时期,诗人孟浩然也在《宴荣山人池亭诗》中记述道:“引竹嵇琴入,花邀戴客过。 ”

  南宋的陈元靓在《事林广记》中记载:“‘嵇琴’本嵇康所制,故名‘嵇琴’。二弦,一竹片轧之,其声清亮”。因为《事林广记》属于民间百科全书,所以其所说的“嵇康制嵇琴”就如同“阮咸制阮”的传说一样,其实并不属实,只是一种对历史上音乐大师的追忆和美化而已。

  二胡是中华民族乐器家族中主要的弓弦乐器(擦弦乐器)之一,在现当代影响日渐深远,队伍逐渐扩大,已成为我国独具魅力的乐器。然而最初亮相于中华大地的二胡,只是几丝偶尔飘过长安、跌落灞桥的大漠飞声,并未能进入汉族器乐的主流。直到北宋,欧阳修在《试院闻奚琴作》诗云:“胡琴本出胡人乐,奚奴弹之双泪落”,二胡在众多乐器中仍是被边缘化的胡乐。到了元代,胡琴不仅开始在宴乐中用于独奏或合奏,还广泛用于军队的演奏活动中。《马可·波罗游记》中曾记载:“鞑靼人又有一种风俗。当他们队伍排好,等待打仗的时候,他们唱歌合奏他们的二弦琴,极其好听。”至明代时,二胡真正形成了一种成熟的弓弦乐器,在“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颈,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元史·礼乐志》)的基础上加上了围定弦长的千斤,与今形制已大体相同。

  说形制   “二弦”惹怒嘉庆险些绝响

  朱晓生介绍说,二胡和其他弓弦乐器的构造基本相同,分为琴杆、琴筒、琴轴及琴弓等部件。除琴弓为竹制外,其他部件均为木制。琴筒主要分圆八角和方六角两种,此外还有扁圆筒、圆筒等形制。琴筒一端蒙以蟒皮,张两根金属弦,演奏手法十分丰富,左手有揉弦、泛音、颤音、滑音、拨弦等;右手有连弓、分弓、顿弓、跳弓、颤弓、飞弓、拨奏等。

  作为继古琴之后中国民族乐器之王的二胡,与古琴有着截然不同的品质和身世。古琴音色清空寥落,幽远深沉,与志存高远却往往为俗世不容的文人雅士契合,而二胡不但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市井乐器,而且还是出自“化外之邦”的北方奚族之手。在二胡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人间神器般的“焦尾”、价值连城的“春雷”。

  由于种种因素,二胡在中国古典音乐史上,非但缺乏古琴那龛壁供奉般崇高的地位,而是流落民间,潦倒街巷,更曾几起几落,备受政治风雨摧残。满清王朝入关后,中国民族斗争异常激烈,对异族统治的刻骨之恨与统治者的残酷镇压在清朝中前期达到了高峰。这种严酷的政治气候不光表现在刀光剑影的沙场,更反映在对字意、语音的无边臆想甚至是歪曲和捏造上。清仁宗嘉庆即位之后,太上皇乾隆久未还政,一时形成二皇共政的局面,这成了平庸的嘉庆的一大心病和隐痛。戏曲唱腔中的“二簧”似有影射“二皇”之嫌,就被看作是对嘉庆的不敬;二胡上的老弦、子弦——亦称二(儿)弦,又沾惹了“二皇”。更有甚者,若是在演奏二胡的过程中断了老弦或者子弦,那简直是要遭杀头的大祸。于是,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胡琴声喑,乐师改弦,二胡在中华大地几近绝迹,二胡创作史留下了一段触目惊心的空白。直到晚清各种矛盾激化,朝廷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时,咿咿呀呀的胡琴声才从梨园的高墙内重新传了出来。

  表音色   声如洞箫亢如歌 千百年来多凄楚

  二胡的音色具有柔美抒情之特点,发出的声音极富歌唱性,宛如人的歌声。形成这一特点的原因,一方面取决于它的内外定弦的音高与弦的张力适宜,另一方面是由于琴筒的一侧是用蟒皮蒙制的。因此,在一般演奏时无需大力度按弦和大力度运弓,即可发出平和柔美之声。朱晓生表示,二胡最大特色是它的歌唱性,唯有西方的小提琴可以与之相比,它善于叙事,既适宜表现深沉悲凄的内容,也能描写气势壮观的意境。关于此点,宋代刘敞诗中有着生动的描述:“奚人作琴便马上,弦以双茧绝清壮。高堂一听风雪寒,坐客低回为凄怆。声如洞箫亢如歌,众音疑是此最多,可怜繁手无断续,谁道丝声不如竹。 ”

  胡琴种类繁多,二胡是其中应用得最为普遍的一种。禀性特异的板胡、圆润浑厚的中胡、低沉压抑的革胡,高亢清亮的高胡、尖厉响亮的京胡……都是这个大家族的成员。其中革胡因先天不足已渐被成熟的西洋乐器大提琴所取代;中胡、高胡几乎不能用于独奏;板胡地域特征太强,均难广为流传,受众甚少;京胡虽然也不能用于独奏,但凭借着近现代京剧在中国舞台上一统天下的地位,无论男女老少,也都熟悉了它既尖且高的奇特音色。

  历代二胡名曲多凄楚,也许与它是一种纯粹的民间乐器相关。封建社会中王朝兴亡与否,作为社会最底层的百姓,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无论天下姓甚名谁,二胡依然揉弦如抽泣,运弓若喟叹;连弓时如同千里愁云无断绝,断弓处恰似万家掩面不成声。《汉宫秋月》的幽怨哀婉,《江河水》的悲愤激越,《二泉映月》的苍凉沉郁,《病中吟》的凄苦无奈……无不体现出二胡这种乐器天生的悲情。

  道传承   刘天华推动登上大雅之堂

  自明末起,随着拉弦乐器的崛起,二胡演奏技巧日趋成熟,传遍大江南北,逐渐成为受到平民大众所喜爱的乐器,然而在以古琴、琵琶等弹拨乐器为主流的士大夫文化一统天下的封建时代,弓弦乐器的地位仍然没有得到提高,很少在正规演出中作独奏表演,因而在漫长的年代中,并没有产生出多少脍炙人口的二胡曲。

  朱晓生介绍说,二胡历史上必须提到的是著名民族音乐家刘天华先生,上世纪二十年代,刘天华对二胡进行改革、统一定弦,使二胡从民间伴奏中脱颖出来,成为独特的独奏乐器。“刘天华是第一个致力于二胡研究、改进和创造的音乐家,他吸收了西洋小提琴的一些技法,丰富了二胡的表现力,把二胡提高到可供独奏的地位,使之从一种纯民间的大众乐器,成为官方与文人所认可的主流乐器。他还将二胡纳入高等音乐学府的教学之中,设立了二胡专业,编写了最早的二胡教本和一套练习曲,创作了《病中吟》等十首二胡独奏曲,从此开创了二胡艺术的新纪元。 ”在这以后,出现了华彦钧(阿炳)、刘北茂、蒋风之等一大批民族民间二胡演奏家,他们的作品如《二泉映月》(阿炳)、《小花鼓》(刘北茂)、《怀乡曲》(陆修棠)、《流波曲》(孙文明)等均是脍炙人口、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乐曲。

  新中国成立后,民族音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二胡艺术的发展也随之突飞猛进。这件家喻户晓、流传最广、最富韵味的中国传统拉弦乐器,在一千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以酷似人声的音色气韵,从流浪街头、凄风苦雨中一步步走进了世界艺术的大雅之堂。那份横越千年的忧患与创痛,终于在一个全新的时代画上句点。

  趣味阅读   《梦溪笔谈》记载二胡轶事   徐衍一根弦弹完整首曲

  北宋时,二胡已有了相当高的演奏技巧。我国宋朝大学者沈括在他所著的一本名著《梦溪笔谈》(卷八)中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件事情:北宋神宗年间一次宫宴上,一位名叫徐衍的教坊伶人为皇帝大臣们演奏“嵇琴”。他演奏得情切切,意绵绵,情声并茂,回肠荡气,听得在座者无不入神。忽然,只听“嘣”的一声,原来,因徐衍感情太投入,拉到深情处,用力过猛,竟然就把一根弦拉断了,“二胡”成了“一胡”。在这种场合,拉断弦是不吉利的,弄不好要砍头。但徐衍急中生智,面不改色,手中弓不停,指不乱,竟然在剩下的一个单弦上继续演奏,直到把曲子结束。(“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琴,只用一弦终其曲。 ”)皇帝见他演奏技巧如此高超,哪里还想得起吉利不吉利,还夸奖他技巧高超,重重赏赐了他。

  徐衍为皇帝大臣们演奏“嵇琴”时,断了一根弦,仍然用另一根弦奏完曲,没有娴熟的技艺是做不到的。从此,独弦演奏便被确定为二胡的演奏技巧之一,徐衍也被称为“世界上最早运用独弦演奏并获得成功的弓弦演奏家”。

  《江河水》曾令小泽征尔痛哭

  中国二胡历来有“凄凉的东音,怀乡的西音,思亲的南音,离别的北音”之说。与《二泉映月》平静中暗兴波澜,幽微处隐藏激情相比,改编自双管独奏曲的东北音乐《江河水》就显得凄怆哀怨多了,被称为“悲剧性最强的二胡曲”。

  如果说《二泉映月》是从个人身世引发对世态炎凉的慨叹,那么《江河水》就是以高亢苍凉的哭腔,毫不掩饰地喊出永无止息的苦痛与灾难。据说从前有一对美满的夫妻,丈夫被官吏们拉去服劳役,因遭受百般虐待,惨死在异乡。妻子闻讯后,来到送别丈夫的江边,对着滔滔的江水,遥祭亡魂,号啕痛哭。弓上弦,乐声起,悲愤之情经过层层推进,终于不可遏止地猛然迸发。自古君王贪不尽,向来官府征不足,谁听见了遍地尸骨乱鸦声?谁看见了满江酸楚平民泪?唯有孤独的操琴者,用那看似柔弱而实坚韧的长音,以及仿佛泣不成声而实坚决的顿挫,将失去亲人的怨妇满腔血泪、万般仇恨如同江水决堤般倾泻出来。

  关于《江河水》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典故,莫过于胡琴大师闵惠芬赴日演出此曲时,令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伏案痛哭之事了,小泽征尔认为闵惠芬“拉出了人间悲切,使人痛彻肺腑”,由此可见《江河水》的撼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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