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乐器网讯:
数年前,大多数现代人还分不清古琴与古筝。
精致生活要求审美的提升,当下流行的古装剧已远离了粗制的清宫戏时代。隋唐以前的宽袍大袖、席居宴饮正受追捧,对日常用具、车舆宫观的精致考究,逐渐成为电视、网络追逐的审美标杆。
雅致的生活是精致器物与高贵精神的合一,君子无故不撤琴瑟,古琴是风雅生活的代表。中国古人认为,琴乃道器。古琴与政治命运、社会环境和个人的修养紧密相连。尽管只是作为一种音乐形式,但古琴在中国文化中的其他领域里,却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就古琴本身而言,琴身上各处名称的形态就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缩影。
只需看看当时古人生活的记录,就能了解古琴的重要性,不论是宗庙祭祀还是文章诗歌,一望便知。从古琴流派产生到琴人结社,再到现代大学的古琴教育,古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中华文明中传承。
古琴自从入选联合国“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之后,便从冷落的边缘走到了关注的中心,学琴人剧增,古琴在拍卖行的价值一路飙升。但对很多人来说,古琴是熟悉又陌生的。因为不熟悉,所以常有误解。古琴为何能传承3000年不断,是否如“活化石”般一成不变?古琴又凭借什么成为众乐之首?伯牙子期知音相遇的故事为何发生在湖北?古琴的流派又是如何传承演变?
本期《长江地理》继续呈现古琴专题,我们专访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武汉音乐学院教授、中国昆剧古琴研究会副会长丁承运,请他带我们拨开迷雾,了解真正的古琴艺术。
创制与流传
以琴瑟为载体,楚声影响了半部中国音乐史
丁承运站在自家的厅堂之中,三面墙上挂满古琴,进门的方桌上放着一摞琴谱。坐定后,茶饮间,他向记者讲述了古琴3000多年的人文历程。
根据上古典籍《世本》记载,古琴由神农创造。以前,音乐界仅仅认为这是一种传说。近年来的考古发现,却给出了物质上的支持。
“神农又称烈山氏,这个地方就在湖北境内。随州曾侯乙墓中发现了最早的十弦琴,去年又在枣阳郭家庙的曾国墓葬中又发现了最早的瑟。最早的琴和瑟都出土于湖北。”丁承运说。据考古统计,从春秋晚期到西汉早期共出土过八张琴,且都在楚文化的范围内。枣阳战国时期楚国的贵族墓葬中出土的十弦琴,与春秋时期曾国的十弦琴一脉相承。
丁承运解释道:“这范围的核心叫做随枣走廊,正是神农氏的活动范围,那么上古传说就可以坐实,是真实不虚的。”
上古传说琴有五弦,舜鼓五弦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五弦对应,宫商角徵羽。丁承运说:“五弦加倍后就是十弦。上古时候,五弦还可以满足需求,但是社会再发展后则不够用,需要加倍。”曾侯乙墓葬中,同时也发现了一个五弦器,音乐学界考证它称作均钟,其作用是调节平均编钟的音律。丁承运对此说:“这也证实了钟律出于琴律,雅琴是八音之乐的统帅。”
中国最早出土的七弦琴实物,其年代已到了战国时期,在荆门郭店出土。
诗经有“风、雅、颂”之分,因其施用场所不同,需要配以琴瑟歌唱。“周文王、武王各加一根弦,五弦由此变为七弦。七弦为雅琴与十弦颂琴相区别。”丁承运说。按其研究,诗经开篇的《周南》《召南》都是南风的产物,他推断上古琴瑟音乐的发源地,应该就是南方楚国。
后世传承的知音文化跟楚地音乐也因此有很大关系。“中国最早关于古琴风格的记载,就与钟子期家族有关,钟子期家族并不是平民阶层的樵夫。钟仪是钟子期的祖先,世代为楚国宫廷乐师。”丁承运解释。音乐产生于文字之前,神农时期属于农耕社会的早期,神农也被称为中国农业文明的始祖。“那么做琴的材料,蚕丝、梧桐木等,就必定取材于当时的生产物。”
据其最新的研究成果,周代的房中乐,也就是宫廷音乐都是楚声,是楚人进贡给周王室的。而汉代的房中乐因为汉高祖喜欢楚声,所以整个汉代的宫廷音乐也都是用的楚声。到了唐代中期,中原地区传统的清商乐衰微。据唐代人记载,当时只有弹琴家还传承着“楚汉旧声”,“雅声独存”。“由周代到盛唐,楚地音乐随着古琴这条主线,影响了半部中国音乐史。”丁承运说。
文化与功能
琴以载道的雅致生活,最初是巫师“沟通天地”的方式
相对于远古社会来说,周代形成的礼乐制度,出现的时间较晚。那么在礼乐制度之前,古琴又有何作用?为什么舜弹了五弦琴,天下就能得到治理?
“古琴,产生于巫祝,是王者沟通天地的法器。王者既是政治领袖,也是当时社会的大巫师,音乐是巫师与上天沟通的最好形式。”丁承运说。
有一首古曲,叫做《神人畅》,说的就是尧弹琴时神下临与他沟通。神告诉尧,天下有大洪水要来了,命子救之。丁承运以此为例向记者解释说:“尧在舜之前,舜时代的洪水,神已经通过弹琴沟通之时,预先告知了他。”
汉代人记录了《南风》的歌词,说南风按时来可以吹散人民心中的忧愁,可以让天下富足。在丁承运看来,这是农业社会里作物丰收的写照,农民因丰收而从大自然中获得了财富。
南风,也叫做薰风,是五月份的风。五月份是农作物成熟的季节,需要好天气,如果此时出现雾霾或连阴雨,庄稼就会腐烂在地里。“此时,王者就要发挥大巫师的作用,鼓起五弦琴,唱起南风歌,让好天气到来。”
古琴直到近代,也依然是农耕文化的代表,弹琴者往往自己斫琴,自己做弦,自给自足。这也可以反映到古琴的音乐特色上,琴人通过弹琴修身养性,提升自我,不在于愉悦他人。
到了周代时,琴瑟已经不再是天子、王侯独享的乐器,它已普及到了士的阶层,出现了士“无故不撤琴瑟”的现象。“那个时候,琴就成为了君子修身的必备之器。家里没有什么变故,是离不开琴的。”丁承运说。
琴的普及程度已经非常高,孔子教授学生是通过弹琴歌唱来完成的。《论语》里面记载,有一次孔子批评子路弹瑟的水平太差,孔子的弟子们听到这个评价后,就开始不尊敬子路了。丁承运说:“老夫子看到这情况,就又出来圆场说,他已经学到了一些,只是登堂还没有入室罢了。而社交活动更是如此,孔子与客人相见,会合奏一曲,弹得高兴了,就要求再来一遍。”
中国早期文艺以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形式传承,到了汉魏之际已经不大提六艺了,琴乐和书法两种艺术独立发展出来。在魏晋时期,这两种艺术已经融入到士大夫的生命中,其日常生活状态就是“左琴右书”。“嵇康到临刑前,颜色不变,取琴弹奏一曲《广陵散》,给生命划上句号。”
“到宋代以后,就提出琴棋书画,古琴已经普及到普通市井阶层。”丁承运说。对此,丁承运认为这是古琴社会功能的转变。上古时期,士用古琴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在中古时期则发展为陶冶性情的功能,成为导养神气、宣和情志的益友。“到了近古时期,古琴成为了寓教于乐的方式,教化人民,形成了一种雅致的生活。”
流派与发展
琴派风格在变,因文化碰撞与交融而不断更新
琴派的产生始于南宋。
最早诞生的是浙派,由温州人郭楚望开创。 “他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徐天民,徐家把琴艺一直传到明代初年。明代人称作‘徐门正传’。此时,还有一些其他风格的古琴传承,但还不能与浙派相抗衡。”丁承运说。
浙派传到明代初年时,就开始衰微。“常熟人严澂,接起了传承的重任。严澂是南方人,但是在北方长大。这种文化碰撞,让他创立了虞山派。他追求的风格,优柔慷慨,随兴致妍。也就是刚柔相济,还有即兴发挥的成分。”此后,随着虞山派《松弦馆琴谱》《大还阁琴谱》的影响力,天下宗风。丁承运说:“流派,是文化碰撞与交融的结果,在一个地方固步自封是产生不了流派的。”
到了清代初年,扬州地区出现了极为重要的一部琴谱《五知斋琴谱》。“这个琴谱取代了虞山派两部代表性琴谱的地位,广陵派开始崛起。”丁承运告诉记者。广陵派的琴谱大大革新了以往琴谱的样式,配上了详细的解题、跋文、旁注,规范程度远超其他琴派琴谱。丁承运为记者取出了几套不同的琴谱,一一对照说:“同样是《列子御风》这首琴曲,广陵派琴谱就让人便于使用,连演奏时的细微感受都做了详细批注。”
各琴派风格,前后也有变化。丁承运分析,“早期的广陵派铿锵繁促,几百年后,到现在的后广陵派则跌宕起伏。”琴派的生命就是如此随着时代而延续,不断注入新的血液。“有新的生命加入,就能继续往前传承,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就会衰微下去。”
1856年前后,一个名叫张孔山的浙江人,在四川青城山做道士,他的琴风劲健圆融、奔放沉雄,崛起于蜀中,在海内琴坛独树一帜。1904年,张孔山还顺长江而下到武汉等地传授琴艺,从学者甚众,后人称之为泛川派。
“泛川琴派的产生就是长江上下游琴风交融的结果,更体现了一种开放性传承的精神。泛川一名,泛指祖国的高山大川。湖北琴家多属于泛川派,我就是泛川派第四代传人。”丁承运说,“作为古琴艺术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我有责任把它健康地传播下去,不能让它从我这一代断掉。”
国家级非遗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丁承运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受访者供图
长江商报消息 现状琴瑟和鸣可修身养性,初学古琴容易枯燥
在中国文化中,音乐似乎能调和一切。
现代社会矛盾带来的精神压力让人们苦恼,古琴因中正平和,不失为修身养性的良方。
与古琴相伴随出现的是瑟,琴瑟和鸣,能通畅天地,敦化性情。古籍记载,在炎帝时代,天下大旱,气候炎热,整天刮风,农作物被热风激荡而枯死。这时候,先贤就弹起瑟来,引得阴气,抑制过分强盛的阳气,于是天地交合而下雨。所以,琴为阳,瑟属阴,两者阴阳和合。
“道法自然,天地同和,是古琴的文化精神。商业化的过分操作,会让琴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丁承运对记者说。此前,古琴曾经有过一次被社会冷落的漫长时期。
“上个世纪80年代的时候,做过一次普查,当时全国传承古琴的人还不到200多人。学琴全靠自觉,连老师都不敢苛责,要不学生就偷懒不来了。”广陵派古琴传承人马维衡回忆说。
彭子轩如今是武汉一家琴社的主人,她认为自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受益者,理应担当起传承的任务。六年多前,彭子轩和其丈夫陶健在武汉大学校内开起了一家琴社,那时琴社学员大多是在校的学生,少有上班族。
“我是在一次作品创作的时候,因为要寻找背景音乐,才接触到了古琴。一下子便被这种音乐所吸引,此后便开始了学琴生涯。”彭子轩回忆说。据她统计,六年多来,共有200多人先后在其琴社学习,如何教学是琴社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我发现人越来越少,课程还没有教完,一个班上的学员就全部走光了。我当时还责怪学琴的人不够努力。”彭子轩说。琴社刚开办起来的时候,彭子轩并没有担任授课任务,而是从音乐学院请来了专业的授课老师。琴社的课程设计,几乎是全盘复制学院的模式。
来琴社学古琴的人,大多都是传统文化的仰慕者,并没有受过系统的音乐培训。“古琴自有其音乐特质,并不如其他乐器,演奏起来让人华丽堂皇,震慑人心。如果方法不对,初学起来就显得枯燥乏味,再加上学院式的教学,也难怪学生坚持不下去。”彭子轩对此反思。
“琴社一开始抵御风险的能力很差,如果学员不能更新,琴艺又没有长进,琴社就很难生存下去。大城市里面,琴社刚开始不久便倒闭下去的现象比比皆是。”陶健对记者说。琴社如何能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维持下去,成为摆在彭子轩面前的又一大问题。
“好多琴社为了维持下去,古琴反而了附属品,琴社里做起了卖茶卖香的生意。古琴的授课质量便可想而知了。”陶健对记者说。学琴的市场需日益扩大,而师资力量却依然紧缺,古琴在如此情况下得到发展和普及,这在真正懂琴的人看来,对古琴传承有害而无益。“现在古琴教学市场乱象横生,有些以速成班吸引学生,学习几天就可以结业并开馆授徒。糟蹋古琴艺术,自误误人,遗害无穷。因为音乐学习一开始若指法、节奏等基础训练不正确,肌肉会产生机械记忆,往往不可逆转,以后想要改正都难。”丁承运说。
思变不是学琴者出了问题,是古琴教育方法有问题
彭子轩和陶健开始反思古琴教育的问题,他们发现这不是学琴者的问题,而是教琴者和现代音乐教育的问题。
“我们决定要去学真正的传承式古琴,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们都要找到真正的传承人。按照传承的方式去教学,反思现代教育的弊端。”彭子轩说。2010年开始,彭子轩和陶健开始四处求学,最终他们找到了广陵派传承人马维衡。数年学习后,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教学方式。
“首先是对古琴认识的改变,古琴不仅仅是一种乐器,而是中国文化里的一种与道相契的‘道’具,是修身养性、以音调心的一种途径。”彭子轩说。要学好古琴首先得提升学琴者自身的审美眼光,脱离求快、轻浮、功利的眼光。“有的琴社教学急于求成,刚学几天就上手弹大曲子,以为把琴曲弹得极熟,就算学成了。曲子和指法因速成的方法而熟练了,但仔细一听,毫无精神审美内涵,一塌糊涂。”陶健说。
彭子轩把此前的教学方式作了重新设置,基础层次的教学就长达24次,但是学生却不减反增。“24次的课程长达半年,对于一般的音乐教学来说15次就算时间很长了。首要任务是让学生学会品音,静下心来,用心来体会音乐,感知事物。”彭子轩说。
她说完,便取出两张琴来,让记者静下心来分辨两张琴音色的不同。“好的音色讲究入木三分,若是心浮气躁,根本分不清音色好坏,指法与心法不和。此前,有学生从别的地方学过古琴,认为古琴很简单,曲子都弹会了。按照这种方式练习,再也不敢夸海口了,但是琴却弹比从前好。”
通过这种方式,彭子轩发现,古琴确实能起到调理身心的作用,与古人所说一致。据史料记载,欧阳修曾忧劳过度,靠操习古琴,平和气血,病情得以康复。“曾经有学生初来学琴时,举止傲慢,说话不看人,对弹听不到声音,弹琴半年后,气质完全改变。”彭子轩说。
邱杨是湖北城市建设职业学院的青年老师,自小就有倾心于古雅的志趣,从去年年初开始学习古琴。她对记者说:“因在古建筑班做老师,我需要进入一种古典的情怀中,因此接触到了古琴。尽管我去年刚结婚,但是我是坚持每个星期去上一次课。弹古琴让我心态平和下来,处理好家庭与工作上的烦心事。”
“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在武汉大学工作。此前喜欢古琴,只是追求古琴的雅致光环,寻找一种范儿,古琴本身的知识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现在除了解古琴的文化外,个人修养有所提高。”琴社学员王以君对记者说。
困境传承难,需要提高文化素养
丁承运除了古琴传承人的身份外,还是武汉音乐学院的教授,他因此对古琴教育和传承的问题早就有过较多的反思。
上个世纪50年代,一批传统古琴大家,随着音乐民族化的浪潮,进入专业的音乐学院任教。同时,古琴被音乐学院引入,成为民族器乐系专业的教学科目。丁承运对此说:“但是古琴只是民族器乐教学的一部分,音乐学院不可能单独为古琴开设专科,只能接受统一的教学模式。”
音乐学院的学生在入校之前通常有视唱练耳的乐理训练,入学后又有严格的技法训练。此种教学方式,摆脱了传统口传心授的教学方法,学生靠读谱就可以弹奏,老师也不必与学生一一对弹。
“这个学习过程确实科学进步多了,可是精确的记谱技术,把节奏自由的古琴音乐固化了。”丁承运说。中国传统的琴谱是减字谱,用汉字的部分笔画组成新的符号,标明左右手的指法。因为还缺其他的音乐要素,如果仅看琴谱,还是不能完好演奏的,这就需要老师口传心授来完善。
“学校的音乐环境更是深刻的影响因素,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观摩、考试也采取中西音乐同台演奏的形式,可是审美观念并没有区别对待。”丁承运说。
但随着对音乐学院古琴教学模式研究的深入,丁承运重新审视了此前对音乐学院教学的批判态度。“个人无法改变大环境。音乐学院有自己对学生评判的标准,如果古琴学生追求大音希声,就会削弱音乐表现力,得分肯定会受影响,将难以生存。”丁承运说。对此,他在全校以选修课的形式开设古琴课程,只在研究生层次设琴学方向。“能进入研究生阶段的学生,必须通过相应的理论考试,对文化水平提出较高的要求,而课程评分标准又不落入原有的体系框架内。”
对目前古琴业余教学的混乱和过热的商业化因素,丁承运认为,业余教学存在着师资良莠不齐,教学中指法、音准、节奏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各种问题,乱象环生;有些惟图盈利,以讹传讹,误人子弟;有些演奏水平有限却大谈琴道,殊不知技术层面必须练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才有可能上升到道的层面,而稚嫩拙陋、支离破碎是和道扯不上关系的。
丁承运说,音乐学院教学受到传承教学非议最多的是学生文化素养的不足,演奏技术过硬而文化内蕴有所缺失,专业院校的学生需要加强文化修养。而业余教学多数欠缺音乐基本素质的训练。二者应该相互取长补短,都不应妄自尊大,固步自封。
到了周代,琴瑟已经不再是天子、王侯独享的乐器,它已普及到了士的阶层,琴成为君子修身的必备之器。再后来慢慢成为寓教于乐的方式,形成了一种雅致的生活。
——丁承运
虽大雅久不作,但琴道不衰。当下,古琴随着传统文化热潮的出现,越来越被大众认识。智富阶层、白领和大学生成为现代社会中古琴学习的主流阶层,操练弹奏古琴已经成为他们生活方式的一部分。
在很多人看来,学习古琴是走近传统文化的捷径。市场也敏锐地嗅到了这一潜在的巨大商机,大城市中琴社的出现,成为一种新现象。古琴没有远离普通市民,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琴社是一个理想的去处。市场化商业热潮的出现,古琴教育和传承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曾侯乙墓十弦琴。
战国荆门郭店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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